【淘逗】离歌
码个设子。
背景为北伐。
军阀部下军人淘x戏子身份党员逗。
be结局。
淘逗《离歌》
我将尝试同时去爱你那忧郁沉静的蓝和纯洁明亮的白——甚至风雨之夕的灰浊。
——张晓风
同父异母兄弟二人于幼时失散，再见面淘淘已一跃成为军阀身旁红人，于一次陪同观戏时留意到那个略带腼腆的旦角，流转眼波稚嫩绵音铭刻于脑海，几次私下跑去寻他却不曾遇见。淘淘心灰意冷之际暂且忘却那个旦角，又恰逢一次任务撞见清秀少年，声音带有未过变声期的悦耳软糯，一双杏眼澄澈无杂。鬼使神差下抛却任务护送少年回家，中途得知他艺名逗逗。额间发丝隐约挡住印记，似曾相识。目睹羸弱少年走进院内才缓步离去，脑海中盘旋全是他。第二日淘淘复去戏园，看着台上眉清目秀的旦角隐觉熟悉，表演结束便追上拦下。凭自己身份不由分说带走那人，任班主攥着钱袋眉开眼笑，旦角不知所措踉跄跟随。
到府上原想细细替旦角卸妆，哪知那人似藏起獠牙鲨鱼衣袖下冰冷枪支顷刻对准前额。刹时惊愕后察觉枪口微颤，不禁挑眉勾唇注视强作镇定那人双眼，手上动作不停拿了手帕沾水一点点抹去脸上油彩，最后轻笑一声说你开枪吧，逗逗。
短暂交流后得知逗逗是地下党员，年纪虽小却已有战功，戏子只是掩人耳目。淘淘看他虽脸上微笑不减，身体线条却紧绷随时会冲向门外，担惊受怕似敏感鱼儿。失笑间手不由自主抚上他发顶，又揉向软颊为那里染上绯色。
此后几月淘淘照常与逗逗往来品茶，不时带来一些新奇玩意惹他发笑。一次逗逗却见他扭扭捏捏掏出对极丑木雕，歪七八扭勉强看出是鱼。少年眼中盛满笑意，看着他人面前不可一世军阀红人此刻耳尖通红，笑嘻嘻地收下较小一只挂在颈部做项链。淘淘虽未再言语，唇角却是抹出温柔弧度。
某日二人谈及家世，逗逗表示曾有同父异母哥哥于自己五岁走丢，父亲是酒徒漠不关心，母亲认为并非己出冷淡不已。十多年间只有他一人独自寻找哥哥下落，或许是为了报答冬日寒雪间哥哥褪去棉袄裹于自己身上。哥哥额间有印记，这也是唯一可以找到他的标志。说话间少年首次撩起刘海露出暗色纹路，浅色发丝在微光下泛出天蓝。头一次，淘淘未曾绽露笑靥。
北上进攻局势愈发紧急，军阀亦觉得撤于塞外。此城正苟延残喘大肆屠杀党人，淘淘得知消息时心中一惊径直奔往戏园，不出所料已是空无一物萧瑟不已。两人闲聊时十分默契从未牵扯时政军事，此刻淘淘却恨不得回到过去把地下党员相关信息问个遍。火急火燎冲进监狱得来却是军阀指令不得进入，暴怒的他如条鲨鱼，目光阴冷枪械上膛便对准守门人脑袋冷声让他滚开，不顾周围士兵举起长枪，径直奔向牢狱深处总算于某个房间瞥见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少年。咬牙强忍怒火将人从架上抱下，至牢笼门口军阀已闻声而至，怒斥他放下敌方否则军法处置。淘淘不发一言只是向门口走去，早有防备避开枪子抬腿扫向几人，便抱起轻若无物少年发足狂奔。饶是身手矫健几枚子弹仍钻入身体，军帽为子弹冲击下掀去，露出额间印记，与逗逗一模一样。
军阀终是念在旧情放他一马，让他带着逗逗安然无恙逃出城外。为处理少年伤势淘淘在郊外寻至一处草屋，每日菜肴打猎只盼他早日恢复。随着逗逗伤势渐好，军阀逃往东北，他们计划着夜间乘船去向南方，去投靠革命军。夜黑风高之时二人简单带着行囊离去，一路安然无恙直至到达河畔，约定的船夫毫无踪迹，淘淘一惊之下拉向逗逗手腕转身欲逃，却突感腹间刺痛，匕首从背后刺进身中。难以置信回头那个少年已是一脸冰冷离去，对着黑暗处报告任务完成。渔夫大笑着自阴影间走出，拍着逗逗肩头夸他功劳不小，除掉一害，日后在白党定能官职不小。已是模糊间淘淘已听不清他们谈话，只是迷迷糊糊觉得有什么东西自身上落下，粉碎。
乘船江上渔夫仍是滔滔不绝，嘀咕着好处不少，定能发家致富。逗逗则沉默不语，袖口银光闪现。随即，两声枪响同时响彻江面，鲜血渗进浑浊江水。唯有一个木雕残留船上，歪七八扭看不出形状。
解放后曾是军阀肆虐地区已复繁华起来，住着一位孤身一人老人，额间有印记，常常面带微笑慈眉善目，只是提及戏曲时会性情大变沉默寡言。人们不知他过往，但见他对于军事谙熟无比，又对一些军阀高官熟悉无比，只好叫他淘老。一日博物馆建起邀城中人们参观，老人本不愿前往，经不住周围孩童再三邀请不情不愿过去，漫无目的闲逛后目光却是聚焦在一块木制品上，玻璃包裹间灯光闪烁看不清大致模样，隐约是条鱼。下方蝇头小字模糊不清，老人却是急不可耐想要认清，随手抓住路人便让他读出内容。路人尴尬地念出大意，是国共合作首次失败期间地下党员遗物，据说他不惜隐姓埋名做戏子，先是出去军阀左膀右臂，再与叛变白党的党人同归于尽...
END
码了就是写了。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