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赊海

我的卡罗拉啊,别飘零在风中。

afd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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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潇】罪与罚•三

是一年前的老坑了,我居然还记得填…

剧情没什么进展,很ooc,注意事项见前篇。

  



“我说,你摸了这么久,本先知的下巴手感很好吗?”

手被不留情地打掉,但实际上力度也没有多大。黑大帅收回思绪,倒也不恼,将视线聚焦在潇洒哥近在咫尺的脸上。偏生这冒牌先知生了双眼尾微挑的凤眼,璨金眼瞳纯粹犹如被置于烈阳下的金色绿柱石,色彩被无限放大铺展,不掺一点杂质。潇洒哥也不愿任着他打量,不甘示弱地反看回去。

“说起来,那几个小孩你藏到哪里了?”

这话说出口时黑大帅在语气中加了精心修饰的随意,但没能成功杀死剩余的一点寒意。不幸的是,还被察觉了。

先知本就白净的脸登时失了层血色,喉结翻动,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是压抑着的颤抖:“我不知道。他们不过是几个孩子,你不会残忍到欺负儿童吧?”

“十七八岁的几个家伙也是儿童?更何况普通儿童会随身带枪,十几米外打爆我属下的头?”

黑大帅也没料到话就这么迸出。这句话犹如一把尖刀,将刺目事实一板一眼刻下,血淋淋地呈现给他们所有人。

“…”

青年不再答话,只是起身拍去身上尘埃,走路是步子有些不大稳当,摇摇摆摆地逆着光向门口彳亍。

黑大帅只是停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远去。走廊尽头,潇洒哥忽的转身,侧脸线条模糊在光线中。

“我不知道。”

他说。

 

但是他们的矛盾也不是那几个短命鬼引起的。

 

“…你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黑大帅推门进来时堪堪撞上潇洒哥翘着腿坐在沙发,娴熟地指使自己手下给他添水,咂咂嘴说小峰你这个温度不行啊,毛尖要用滚水烫开,第二泡要趁茶汤澄澈时倒出。说着瞅了眼瓷杯说质量不错,第三个字没说完被黑大帅一声冷笑硬生生切断。黑大帅说这句话时潇洒哥手中瓷杯一不留神杯口一斜,茶水泼洒由杯口溢出在手指染上绯色。

潇洒哥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随即大惊小怪地嚷起来怎么进屋都不敲门,有没有礼貌。

手下在一旁拿着水壶,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最后结结巴巴一句属下告退溜了出去。偌大客厅就剩下两人。

潇洒哥也不看面色不善的来者,自顾自瞧着瓷杯说这杯子看起来也就比我小时候用的景德镇官瓷差了点,釉色太薄胎体厚重 手感不够圆润。说着抿了口茶。倒是黑大帅没能绷住,几步上前夺过瓷杯重重放在桌案引起一阵惊天响,俯身抓过那只手查看情况。

茶水温度许是不低,指节处一个不小的红斑清晰可见。黑大帅知道自己不该情绪起伏如此大,但他没能抑制住那股莫名其妙的怒火,尤其是看到潇洒哥手上的伤口后语气生冷。

“处理一下。”

“多大点事,至于麻烦吗?”

潇洒哥云淡风轻地拒绝,视线仍是避开他。

绝对有什么事瞒着。不然这个先知不可能这么心虚。

黑大帅也不理会潇洒哥的回复,自顾自喊了下属拿来治烫伤的药膏,动作生疏地将粘稠药物涂抹在手指的烫伤处,再一层层裹上绷带。他做这些动作时轻柔得可怕。

“…你这是把我的手当成粽子了?”

原本骨节分明的手此刻看起来体积两倍不止。少帅只是冷着脸说了一句给你包扎就不错了。简单交代几句别乱碰水后,黑大帅径直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

他回头,看见。先知坐在沙发上。没有镜片的帮助远距离下黑大帅看不清他的表情。

“小峰…算了,你走吧。”

 

小峰?那个手下?

第二天黑大帅派就那个手下去了西区。那一块局势混乱。不出两天,他的尸首被抬了回来。致命伤三枪,两枪胸前,一枪背部。

 

那天潇洒哥出来看了一眼尸体,已经散发着腥臭气息的肉块被白布包着,染了赭色。揭开时潇洒哥踉跄一下,没摔倒,也没让黑大帅扶。

潇洒哥只是取下手上的绷带,一圈圈,一点点,然后扔在地上,任由阳光烤炙。离开时,他再次看了黑大帅一眼。这次少帅戴了眼镜,镜片后银色眼瞳清晰倒映青年离开的身影。

 

——就像现在这样。

 

时间滴滴答答从黑大帅身边一分接一秒溜走。走廊过于安静,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消弭在空气中的细微声响。空气在凝结,时间在减慢。走廊的地面扭曲折叠成一条永无止尽的长路,黑暗吞噬其他景象。周遭一切都在放缓步伐停止前进,只有青年仍旧向前走去身形逐渐模糊成一个小点,直至消失不见。

“少帅?少帅?”

下属试探地声音将幻境搅碎。黑大帅扭头,看见几天前自己吩咐过调查的下属,满载情报归来。

“说吧。”

“那几个小鬼是一个老学究的弟子,都姓杨。不清楚和赤匪有没有关系…但是他们的枪应该都是土枪,不像是咱们的。”

“继续查。”

这三个字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属下忙不迭点了头,一溜烟没影了。黑大帅将手放在腰间枪托处,停留几秒,握紧,松手。

 

少帅很少有心情好的时候。这是先知来之前的事情。先知来之后,少帅很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对于士兵而言,这无疑是天大的妙事,意味着不幸身殒行伍之中的几率大大降低。但是今日,少帅冷着一张脸来队伍突击检察。午后的空气湿答答地火热,犹如巨大蒸炉将汗水逐渐从身上逼出。天空色彩是浓郁厚重的蓝,偶有一丝薄云略过,涂抹上浅淡乳白。阳光径直将热量洒满地面,浓密树叶绿得即将滴出汁液。没有风,没有鸟鸣。只有黑大帅在队伍中穿行是皮靴叩击水泥地的闷响,一声声犹如警钟,将所有人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部领军队的中尉在心里哀嚎,那个月白长衫的先知去哪里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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